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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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4年7月,由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领导,中国工农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已接近失败,中央苏区从原先的纵横千里,到此时纵横已不足四百里,中国工农红军战略转移已势在必行。1934年7月初,抽调由红七军团从福建连城调回瑞金。红七军团是由红十军改编的红十一军基础上扩建的。1933年1月, 方志敏顾全大局,按照中央指示把闽浙赣苏区唯一的红军主力调往中央苏区,配合第四次反“围剿”斗争。红十军先在贵溪龙虎山上清(今鹰潭市龙虎山)与红一方面军第三十一师会师,合编为红十一军,此后,红十一军划归中央红军序列。同年10月,红七军团正式成立,下辖第十九师(由红十一军改编)、第二十师、第三十四师,在中央苏区屡建战功。

  改组的红七军团4000多人,在瑞金补充了2000多人,共6000余人,分为三个师,其中战斗人员四千多人,非战斗人员两千多人,且武器弹药也不足。组建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以下简称先遣队),寻淮洲任军长,乐少华任军政治委员,曾洪易为中央代表,刘英任军政治部主任,粟裕任军参谋长,并以寻淮洲、乐少华、曾洪易三人组成了第七军团军事委员会,决断一些政治和军事问题。寻淮洲是一个优秀的青年军事指挥员,乐少华、曾洪易都是左倾机会主义派,寻淮洲其实没有实权。

  临行前,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以后简称中革军委)几位主要领导接见寻淮洲、乐少华、刘英和粟裕,阐明这次北上的目的:宣传中国抗日主张,推动抗日运动的发展,在皖南建立新苏区。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中革军委没有说,这个目的就是:第七军团跳出外线,以吸引敌军注意力,用来减轻第五次反围剿的军事压力。为了宣传我党抗日主张,中央公开发表了《为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宣言》、《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告农民书》等文件,印制了“中国能不能抗日”、“一致对外…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拥护红军北上抗日运动口号”等大量宣传品,总数达一百六十万份以上。

  1934年7月6日晚,先遣队自瑞金出发,经过福建的长汀、连城、永安,打下大田县城,经尤溪以东,进到闽中地区。在罗炳辉的红九军团掩护和配合下,打下了樟湖坂,后渡过闽江,先遣队完全进入白区。按原计划,先遣队渡过闽江后,应由古田、庆元、遂昌直接北上浙西,然后去皖南。此时中革军委忽然改变计划,电令先遣队夺取水口,威胁并相机夺取福州。先遣队于是兵转向东,8月1日先遣队一部夺取了福州重镇——水口,另一部占领了古田县城。8月2日军部在水口隆重举行了“八•一”纪念大会,对外响亮打出了“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的旗号。

  福州是福建省的省会,不仅有高大的城墙,还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城内外驻有87师王敬久的一个团和一个宪兵团,郊区还有一个飞机场。水口被我军占领,引起了极度的恐慌,急调87师集结福州,调在湖北整训的49师伍诚仁部日夜兼程驰援福州,就连“围剿”中央苏区的东路军总司令蒋鼎文也飞到福州视察。面对中革军委这样冒险攻打福州的命令,先遣队虽然孤军深入,面临敌大军压境,先遣队的勇士们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直取福州。8月2日先遣队从水口出发,当天黄昏就遭到了敌机袭击,伤亡七八十人,敌人更加加强了福州的戒备。8月7日先遣队抵达福州西北近郊,立即发动进攻,苦战一昼夜,虽然占领了敌人的一部分阵地和城北的主要街道,在敌重兵压境下,全部攻下福州已成为不现实,先遣队只能含泪退出。

  几千人马,在缺粮少弹,装备落后没有重型武器的情况下,怎能撼动一个省会所在地?本来先遣队的出动给造成了很大的声势,通过福州之战充分暴露了先遣队是一支没有多大兵力的队伍,为以后先遣队被敌人追着打埋下了伏笔。

  先遣队撤出后准备向闽东转移,8月9日晚驻在北石岭、桃源地区,又遭到87师的追剿,激战一天一夜,虽然击毙了不少敌人,缴获了不少武器,先遣队的损失也不少,特别是伤亡了几个师、团级干部。看见不断涌入的敌人,先遣队只能撤出战斗,继续向闽东转移。八月的天气无比炎热,七八百名伤病员,孤军深入到白区的先遣队,没有党组织和地方游击队的支持,伤病员只能靠干部士兵抬,后面还有的追兵,战斗力大大下降。为了解决伤员的问题,先遣队同闽东游击区领导叶飞、阮英平、范式人等人取得了联系,进入宁德、福安、霞浦游击区,在当地党和群众的帮助下,安置了伤员。8月14日凌晨,在党、群和游击队的配合支援下,一举攻克了罗源县城,全歼敌保安11团第3营及县预备队共一千余人,活捉了敌县长和营长。8月16日,先遣队留下伤员,奉命离开闽东游击区,沿闽浙边境向闽北前进。

  1934年8月22日攻克福安县西部的穆阳镇,8月28又攻克了庆元县,在竹口打垮了浙江省保安纵队两个团的阻击,俘敌两百多人,缴获步枪数百支,轻重机枪十余挺,迫击炮两门。9月初进入闽北苏区古楼一带,闽北苏区以崇安为中心,是闽浙赣苏区的一部分。先遣队的到来,受到该区领导人黄道的热烈欢迎。本想休整的先遣队,又遭到了的批评,并严令北进,接受中革军委的任务:1、继续对进攻我赣东北红十军及闽北苏区的敌人后方进行彻底地破坏;2、在闽浙赣边境广泛开展游击战,创立新苏区。

  此时的先遣队领导内部矛盾已非常尖锐,乐少华始终坚持中央的决策,置寻淮洲司令员、粟裕参谋长及其它将领正确意见于不顾,协同曾洪易大唱中央高调,给先遣队以后的征战带领了巨大的压力。9月9日,先遣队离开闽北苏区,北上浙西。这时中革军委不顾实际情况,多次来电批评先遣队,说什么“对保安团畏惧其截击是不对的”、“不需以急行军增加病员与疲劳,每日行二、三十里”等等。

  在白区天天被追着打的先遣队,哪有闲庭信步的潇洒,中央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实际,横空指令只能增加好多无谓的牺牲,对实际掌控军队的乐少华和曾洪易,就连有一身战术的寻淮洲和粟裕,也是无可奈何。

  1934年9月9日先遣队经过廿八都,翻过仙霞岭于9月13日攻克清湖镇,消灭浙江保安团的一个营。接着渡过江山河(江山港),进行炸桥破路,给敌人造成了一定的威胁和打击,局限于群众基础和装备、技术等条件,按中央的要求是办不到的。9月15日来到大陈地区,打垮了浙江保安第三、四、六各一部七个连的进攻,并攻入常山,缴获了一批物资和现款,之后继续北上。

  浙江是蒋介石的老巢,常山被攻陷直接威逼杭州,蒋介石调集各方部队围剿,先遣队只能按中央规定的时间、地点、路线机械地北上浙西,几乎天天被追,天天打阻击,虽然取得了战术上的胜利,但始终摆脱不了被动被追打的现状。一支五六千人的孤军,深入敌腹地,在没有群众和当地党组织支持的情况下,温饱尚成问题,还要面对数倍敌人的围追堵截,先遣队还能游刃期间,安全转移,线日中革军委来电命令先遣队未破坏铁路及公路之前,禁止北进。针对中革军委的批评和指责,先遣队忍辱负重继续执行。第二天来电又令先遣队“应即向遂安前进,以袭击方法占领该城,并确保在我军手中。”规定先遣队以遂安为中心,开展游击战争,建立新苏区,而后向浙皖边境发展。(以上根据【1】)

  9月17日先遣队500多人抵达遂安县的白马,9月18日中午大队人马进入白马,当天先遣队就在白马举行了“九•一八”事变纪念大会。为执行中革军委的命令攻打遂安,9月19日,先遣队派出侦察分队到衍昌一带侦察敌情,小分队侦察到,陆军第49师、补充第1旅已从常山、开化尾随而来,浙江省政府已调军队增援遂安,城内守军已增至2000余人。【2】

  1934年9月20日凌晨,先遣队离开白马,经乳洞山、岙后来到上坊。21日下午离开上坊向铜山进军,准备攻打遂安县城。与此同时,闽浙皖赣边区“剿匪”总指挥赵观涛在常山与浙江省保安处长俞济时策划组成左右两个纵队,会合遂安县城守军共同“会剿”先遣队。俞济时率补充一旅王耀武部和浙保一部为右路纵队,由衡县、寿昌北驰遂安;伍诚仁率本部49师为左路纵队,从常山、开化向东北推进。浙江的《东南日报》在21日声称:大军云集,包围之势已成,今日开始“围剿”,三日内将全部消灭红军在遂安附近地区。

  在如此严峻的军情面前,中革军委不顾实际盲目下达的命令,先遣队为了避免全军覆没,只得违命放弃攻打遂安,向皖赣边境突围。9月21日到横坑,分兵两路,一路到鲁家田住宿,一路到铜山住宿,司令部设在铜山。【3】22日先遣队分别从鲁家田、铜山向鲁村突围,23日到达鲁村,24日中午到达鲍家村、陈家村、连岭脚,留下殿后部队在送驾岭阻击,掩护大部队翻越连岭。24日晚先遣队主力抬着33个伤员,顺利翻越60里大连岭到达石门和旃田(今横关)。【4】

  送驾岭之战:1934年9月24日傍晚,敌49师和补充第一旅五个团,相继从两个方向攻入送驾岭,先遣队殿后部队,在阻击中故意把旗子插入送驾岭路亭后的山上,引起一路敌人的注意,举枪射击迎面之敌,诱发一侧另一路之敌开枪,从而导演了一出敌打敌的好戏,殿后部队则在空隙间越连岭,转移至石门。敌人打到深夜,感觉不对劲,才用号角联系,方知上当。

  1934年9月25日,先遣队从石门和旃田兵分两路,一路连同伤员经石门的岭后、青峰、威风岭至狮石直插休宁的白际,在途中,2位伤员上官飞谷、上官家谷牺牲,其余伤员被安置在白际养伤。另一路西进至休宁的岔口、榆村向屯溪进军,准备攻打屯溪。9月25日,西进先遣队第55团、56团在下塘山与第21旅40团遭遇,战斗打至天明,击毙敌副营长、排长各一名,士兵20余名,先遣队队员牺牲一名。天亮后敌人派出飞机轰炸,由于山高林密,敌人自己炸伤10余人,炸死农民1人。随后西进先遣队第55团、56团在榆村又遭从屯溪赶来的第21旅的阻击,先遣队攻打屯溪的计划失败,返回石门,经岭后、青峰、威风岭、狮石、结竹营,转董家、杨家,后翻越白际岭到达白际,俩部汇合。【5】留在白际的伤病员后因泄密,地方党组织人员被害,28个伤病员遇难,被抛尸白际山涧,只有上官克敬(又名许官富)、谢长坤、罗伍子(又名罗新喜、罗起标)三人幸免于难。【6】

  1934年9月27日,先遣队从白际出发,经休宁的璜尖进入桥亭,与第四十九师相遇,战斗中先遣队牺牲4人,敌人割下战士的头颅,在屯溪示众。桥亭之战后,先遣队进入浙江遂安境内。第四十九师尾随追击,先遣队经木瓜、大水坑、港坑,抵达开化的左溪宿营。28日,先遣队经开化县的秧田,越松木岭进入休宁县的三溪、岭南一带。9月29日,先遣队越东流岭进入江西的段莘地区,攻下大镇——清华镇。此时,第49师已追至休婺边境的官铺街一带,先遣队为避敌锋芒,9月30日转移至休宁西部的横楼下,在横楼下作了短暂的休整。10月3日,在塔头岭下松源村戴昌华的带路下,先遣队翻塔头岭进入祁门南部,经榨里、姚村、老胡村,傍晚抵达查湾宿营。沿途经过的村落,都写了大量的标语和散发了许多传单,至今沿途村落老房子上还留有“当红军最光荣”、“红军是工农自己的军队”、“农民起来打土豪分田地”、“实行土地革命”等标语。先遣队在查湾正值柯村暴动时期,先遣队留下一百余人的侦察连支援柯村武装斗争。此时闽浙赣苏维埃祁浮区芦溪村主席汪晓光,率民众到查湾迎接先遣队到芦溪、奇岭口宿营。【7】

  10月12日准备奔袭祁门县城,因受敌人的阻截,于10月12日进入祁门的倒湖。10月13日与敌人激战一天,缴获敌人轻机枪一挺、步枪20支。20日进入黎痕(安徽池州的木塔乡境内),10月下旬,先遣队冲破江西的浮梁和德兴两道封锁线,来到闽浙赣苏区中心地区德兴的重溪,3000余人的第七军团与方志敏汇合。【9】先遣队自1934年7月6日晚出发,到1934年10月下旬回到闽浙赣苏区,历时4个月,转战闽、浙、赣、皖四省,经几十个县、镇、乡,行程3200余里,与军队及保安团展开了无数次战斗,粉碎了军队的围追堵截,打击了反动派的嚣张气焰,扩大了红军抗日的影响,沿途给各游击根据地留下了1000 多名军事骨干力量,为以后沿途地区埋下了革命的火种。

  第七军团9月15日到10月下旬行军路线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主力被迫战略转移(长征),中央苏区成立了以项英为负责人的中央分局和中央军区。1934年11月4日,中革军委命令,红七军和红十军及新升级的地方武装合编成红十军团,领导干部也作了相应的调整,红十军团军团长由闽浙赣军区司令刘畴西当任,乐少华(原第七军政治委员)任红十军团政委,闽浙赣省苏维埃主席方志敏兼任闽浙赣军区司令,曾洪易(原第七军随军中央代表)任闽浙赣省委书记兼闽浙赣军区政治委员,粟裕任闽浙赣军区参谋。红十军团下辖三个师,原第七军降为19师,原第七军军长寻淮洲降为19师师长,原第十军降为20师,师长由红十军军团长刘畴西兼任,新升级的地方武装编为21师,师长胡天桃。具体任务分工是:第19师仍到皖浙赣边区建立新苏区;第20、21师仍留在闽浙赣苏区,打击围剿之敌,保卫老苏区。同时还指出,以后先遣队和闽浙赣军区受中央军区的指挥。【10】

  1934年11月18日,先遣队第十军团19师3000余人,在师长寻淮洲、政治部主任刘英、政委聂洪钧的率领下,冲破怀玉山、德兴两道封锁线日抵达遂安的白马,尾追的少将副指挥官蒋志英率领3000多人的浙江保安纵队,由常山追来。11月24日先遣队19师在白马的乳洞山一线余人,蒋志英负伤,不得不率部退回常山。这就是“白马之战”。【11】24日夜先遣队19师翻过乳洞山到上坊一带休整。

  1934年11月下旬,中央军区命令第十军团军部及20、21师转到外线师汇合,创造浙皖赣边区新苏区。为了统一指挥,中央军区决定在红十军团成立军政委员会,以方志敏为主席,军政委员会由方志敏、刘畴西、乐少华、聂洪易和刘英五人组成,随军团行动,调粟裕任军团参谋长,刘英任军团政治部主任。1934年11月24日,方志敏、刘畴西率军部及20、21师从江西的葛源(上饶市)出发,北上汤口。

  11月29 日,先遣队19师从淳安梅口出发进抵分水县合村,后经分水击溃王耀武的补充第一旅,继续北上。12月1日进入昌化的湍口镇抵达昌化。12月3日先遣队19师突破包围,继续北上。12月5日抵达昱岭关,经干岭古道、峰高岭古道、桃树岭古道到绩溪境内,经大鄣山、江南第一关、伏岭下、大石门,越歇岭夜宿杨溪。12月6日经板桥头、尚田、长岭,攻克旌德县城,【13】县长彭树煌化装潜逃,先遣队释放68名被押进步人士和群众。12月8日先遣队19师经蔡家桥抵达庙首宿营,12月9日经白地、下洋抵达洪川,12月10号先遣队19师经留怀荡、谭家桥抵达汤口。【14】军部率20、21师北上,经婺源于12月7日进入休宁的塔坑,在蓝渡至西馆途中,截获敌21旅四辆军车,缴获迫击炮2门、抢百余支。12月10日抵达汤口,同19师胜利会师。【15】

  19师11月18日—12月10日行军路线多人在汤口程家祠堂广场(现在的汤口中心小学)召了军民大会,方志敏作了抗日演说,号召人民参加革命,参加红军。会上惩戒了谢三河等八九个土豪劣绅,把他们掠夺的粮食分给农民。在汤口2天,先遣队广泛宣传中国抗日主张,散发抗日宣言,书写抗日标语,教唱抗日救亡歌曲。

  汤口的会师,震惊了,命令赣浙闽皖边区警备司令赵观涛负责浙西、赣东方面的堵击;命令安徽省政府主席兼保安司令刘镇华率保安团向皖南截击;命令浙江省保安处长俞济时为指挥,率浙江保安第二纵队、陆军第七师二十一旅,第四十九师,补充第一旅,共5个正规师,2个独立旅和浙、皖4个保安团共11个团的兵力组成追剿队,向浙皖边区追剿。俞济时设追剿指挥部于歙县,第二十一旅向太平集结,补充第一旅向岩寺集结,第四十九师向休宁集结,并调派飞机侦察,形成对红十军团围歼的态势。

  12月13日,第十军团从汤口沿大(渡口),岩(寺)公路向谭家桥行进,至苦竹溪时,得悉浙江保安处长兼“剿匪”指挥官俞济时所指挥的陆军补充第1旅王耀武部5个正规师、2个独立旅、4个地方保安团数万兵力分3路追击红军,其中补充第1旅和浙江保安团1个加强营,跟踪追剿已至汤口,情况十分紧急。中国工农红军第10军团决定利用乌泥关至谭家桥之有利地形,伏击军。【16】

  军团决定在乌泥关至谭家桥公路两侧伏击补充第一旅,给敌人以打击。军团的作战部署是:由乌泥关起,沿公路面侧自南而北,按19、20、21师的顺序设伏,十九师是军团战斗力较强的一个师,配置在乌泥关,一个连兵力控制乌泥关制高点,其余兵力部署在乌泥关以北,与20、21师阵地依次衔接,21师以一个营构筑工事坚守谭家桥正面。待敌补充第一旅通过乌泥关,进人我设伏地之后,即行封锁乌泥关口,断敌退路,阻击敌可能之增援;同时,20、21师会同19师部分兵力对敌拦腰出击,并排打下去,将其大部歼灭于乌泥关至潭家桥公路上。部署虽完美,现实却很残酷。

  谭家桥战斗是红十军团全部转向外线之后的第一场战斗,胜败关系到红十军团能不能在皖南立足的关键。

  14日上午9点多钟,补充第一旅进入伏击区,我军突然发起攻击,敌顿时惊慌失措,陷入一片混乱,担任前卫之敌第二团,在我军猛力冲击下呈现溃败之相,敌团长被我打伤。开始时,战场形势是很好的。但我十九师除以一个连控制乌泥关制高点外,未能将主力配置于乌泥关以北,而是摆到乌泥关以南去了。乌泥关以南是悬崖陡壁,兵力展不开。敌人调整部署后,集中力量进攻我战斗力较弱之二十、二十一师,两师指战员奋勇反击,但因不长于正规作战,而十九师又增援不及以致阵地被敌人冲垮。接着,乌泥关制高点也被敌人夺去了。寻淮洲亲自带队夺取制高点,一个猛攻,制高点是夺回来了,可是他却负了重伤,抢救下来,在转移途中牺牲了,时年仅二十三岁。【17】

  战后,19师师长由王如痴接任。1934年12月15日,先遣队开始向北留怀荡转移,15拂晓全部撤出谭家桥地区,【18】经旌德县庙首、孙村、三溪,到达泾县茂林。12月16日,从茂林折向西经水东翟,到达太平的新丰。12月17日,经青阳县陵阳镇,到达石埭县雍溪。12月18日,南下进入黟县的柯村地区。

  在许村方志敏再度改组皖南特委,因为皖南特委书记王弼迟迟还没有到位,就认命19师政委聂洪钧为皖南特委书记,留在地方。

  先遣队从11月21日—29日行军路线日,因敌人在三口、辅村一带扼堵又南返汤口。12月31日,继续南下,在芳村和岗村,两次与补充第1旅、第21旅激战。当日经休宁县高桥进入黟县,经东坑、历舍、本坑,到达宏村、际村。1935年1月1日,再入碧山、关麓。1月2日,从碧山进入祁门县,经金字牌到达凫溪口。1月3日,从凫溪口进人休宁县,经鹤城进人婺源县沱川。4日,到达裔村。5日,在裔村、溪口,两次与第49师、补充第1旅发生激战,击毙敌少校团副1名。1月6日,到达休宁县桃林。

  从12月30日—1935年1月6日的行军路线日,到达开化县齐溪(齐溪镇)西坑口。1月8日,经大麦坞、龙门下,进人遂安县樟树、扎坑、黄林关。1月9日,为迷惑扼堵之敌人,由南下改为北上,经茶山、半山、汰厦,进入歙县茗坑。经滚滩、大溪口、结竹营折向西翻越白际岭、石壁山、项家山、望岭山,当晚回到汰厦、茶山、半山。【19】

  1935年1月6日—1月9日先遣队的行军路线时,方志敏接到中央军区电令,根据先遣队在皖南行动困难的情况,要求由皖南行动改向浙西南行动。方志敏得悉电令后,认为如何确定行军路线是先遣队的当务之急。于是,当即决定召开红十军团军政委员会紧急扩大会议(史称“茶山会议”),讨论中央军区电令以及行军路线。会议在茶山村方氏祠——敦睦堂内举行,参加会议的有刘畴西、刘英、乐少华、粟裕、王如痴、曹仰山、 胡天桃、谭志刚等军团领导。 鉴于大兵团行动的困难和实战教训,部分军政领导已提出过适当分散兵力的主张。因此,在此次会议中多数意见是主张立即根据指示分头出动,粟裕、刘英率一部到浙西南,方志敏等回赣东北苏区,乐少华、刘畴西等率一部留皖南,少数同志主张暂不分开,全部回赣东北苏区,将部队整理、提炼与重新配备干部后,再分开行动。由于中央军区在电令中没有改变大兵团作战的指示,加上军团主要领导人对分兵顾虑很大,认为部队只要回到赣东北苏区,总有办法可想,对大兵团回返的难度估计不足。会议最后决定全军回赣东北苏区暂行休整,再实施中央军区关于向浙西南行动的电令。 北上抗日先遣队皖南行动结束。【20】

  1935年1月10日凌晨,先遣队撤离茶山重返闽浙赣苏区,至此结束了北上行动。1日下旬,先遣队主力在江西怀玉山地区,陷入10倍于红军的军队重重包围之中,战斗失利。除乐少华、栗裕、刘英率先遣队先头部队800余人突出重围,其余大部队牺牲或被俘。刘畴西、方志敏等军团主要领导人不幸被捕牺牲。

  结束语: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皖南行动,历史6个多月,行程5600里,打了30余次重要战斗,广泛宣传了中国抗日的主张,扩大了中国和红军的影响,推动了皖南民众抗日的运动,为皖南留下了革命种子,打击了的嚣张气焰。

  【2】中共淳安县委党史研究室编的《中国淳安历史》(1919—1949)第55—56页

  飞哥,“健康快乐群”群主,徽文化的研究者,歙县红色历史的活化石!以挖掘弘扬歙县红色历史以及徽文化、推广健康快乐的人生理念为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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